晏碎并没有推开他。
而是双手环住他的腰,将他抱紧。
她只说,结婚吧。
他僵了僵,用尽全力箍紧她,仿佛怕她下一秒就会后悔推开他。
脸被人捧起,他弯下脖子,贴着她的唇说,记住了,我叫缪。
紧随而来的,是炙热缠绵的亲吻。
灼热而真实的气息,让人心潮澎湃。
呼吸交错,她回以同样的热烈。
却抵不过他强烈的攻势,步步后退,后腰抵上料理台。
双手往后撑,抓破了上面的塑料袋。
里面装着她刚买回来的菜。
他错开,湿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边。
「饿不饿?」
她又重新搂住他,去挠他腰上的肉,触手却是硬邦邦的肌肉。
他穿着正装,白衬衫下摆规规矩矩地扎进西装裤里。
她不回答,作乱将衣摆抽出来,手指钻进去,用指甲轻轻刮蹭他的腹肌。
她的指甲不长,稍稍冒出来一点,修剪得整齐,薄薄的甲片滑过,竟能擦出无尽的痒。
他捉住她的手,看过来的眼神像燃了火焰,随时能点燃整片森林。
晏碎再一次被推出了厨房。
望着关上的门,她人都傻了。
她不知道,他在厨房里,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好几把脸,才冷静下来。
他果然会做菜。
很快就端出几样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来。
饭桌上很安静,晏碎小口吃着,不经意一般问:「你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他看过去,她并没有看他,而是在认真吃饭。
她其实并不了解他,甚至是一无所知。
只是在最后一世结束之后,她总有一种感觉。
有个人,一直在她身边。
像是远远地守候,不打扰她,也不想让她发现。
可是,她感应到了。
她强烈的预感,那个人,就是她想见却不得见的人。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
「为什么不说话?」
他夹了一块清炒笋,放进她的碗里。
「我不确定,你想听的,是关于他,还是关于我。」
晏碎低头看了看,随即夹起来放进嘴里。
这一桌菜基本上都是不辣的。
「都想听。」
她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你觉得该怎么能让我听明白,就怎么说。」
他放下筷子,上半身后仰,靠在椅背。
如他所说,他当然不叫封铭。
他叫ieu。
父母是华人,结婚后就移民海外。
所以,他是在国外长大的。
五年前,他回到了国内,经营了一家公司。
听到这里,晏碎幽怨地看他。
「那你还说,你就要走了。」
他竟然轻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
确实是骗她的,但是,如果她今天真的走了,那他也会永远离开这里。
晏碎很快抓到了重点:「那你为什么突然回到国内?」
他敛去脸上的神情,凝着她:「因为你。」
「从我记事起,我几乎每天都在做梦,梦里全是你……和封铭。」
她和封铭每一世里发生过的每一件事,他都不知道反复梦见了多少回。
后来渐渐长大了,他发现自己竟然长成了梦里那个男人的模样。
一开始,他也怀疑过。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前世今生。
可是后来那些梦境里,他都像一个旁观者。
他无法切身体会那个男人的情感。
从头到尾,他就像在看一场别人的故事。
与他无关。
直到五年前,那个循环的梦,有了结尾。
是新的一世,他之前没有梦到过。
梦里面,她要那个男人杀了她。
这样,他们就可以结束无止境的循环。
循环确实结束了。
可是,结束的,只是她的。
那个男人仍然被困在那段重复的人生里,没有尽头。
然后,月白找到了他。
月白说,这是一场时空紊乱造成的结果。
那次混乱中,有一本书掉进了时空裂痕。
当月白终于在五年之前找到那本书时,它已经被人提前翻阅过了。
而翻阅它的人,就是它的创作者。
为了纠正这次紊乱带来的影响,他把书送回了五年之后。
并清除了晏碎有关于这本书的记忆。
可是,书一回到五年后就消失了。
为了维持秩序,时空有其自身的修正力,月白没有赶在修正之前将书送回原本的时空。
所以不该出现的东西提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