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嗜杀成性,助纣为虐,不知悔改。
&esp;&esp;正如此刻,他背对着身后的尸体,擦拭带血的枪尖,面无表情。
&esp;&esp;沈姝云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esp;&esp;枪尖刺过来,却挑上她的腰带,轻而易举将她从地上提起,丢上了马背。
&esp;&esp;“将军!将军这是做什么?!!”沈姝云横趴在马背上,四肢悬空,慌张的抓紧马鞍,质问景延。
&esp;&esp;景延不语,调转方向,骑马往山上去。
&esp;&esp;一路无言。
&esp;&esp;几个时辰后,马蹄停在被雪掩盖的破庙前,沈姝云从马背上滑下来。
&esp;&esp;等她站稳,才见景延下马。他只在齐膝深的雪里站了一下,整个人便向前扑跪下去,以手中枪杆撑地才勉强稳住。
&esp;&esp;沈姝云看过去,就见落在他后背的雪花浸在暗红的血色中,很快便融化了。
&esp;&esp;她这才注意到少年后背上有几处破口,风已停,凝固的空气中飘来腥臭的血气。
&esp;&esp;“将军,你受伤了……”她向景延的方向踱步,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esp;&esp;“不用管我,你走吧。”一如既往的冷漠。
&esp;&esp;沈姝云看看景延,又看向他的战马,视线转过一圈,扫视茫茫大雪中的孤山枯林,自嘲般轻笑一声。
&esp;&esp;她哪有能去的地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