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就是。”校尉恭敬低头。
&esp;&esp;沈姝云便不同他客气,直言,“我被人掳到这儿,家里人还不知道,未免他们担心,能不能派个人去城里,给他们透一点我的消息?”
&esp;&esp;“这个不难,姑娘的家人住在哪儿,要带什么口信,只管告诉我,我去安排。”
&esp;&esp;“那太好了。”沈姝云大喜,将王家的住址说给他,还取了一件头上的绒花做信物。
&esp;&esp;校尉带着信物和口信离开,转眼就送到了山寨的后山里。
&esp;&esp;一块松软的洼地里刨了一个深坑,士兵正把山匪的死尸丢进去,现下已经填满了半个坑,还有源源不断的尸体正从山寨里抬过来。
&esp;&esp;景延站在洼地边缘,听完刚刚收到的军情,派人传信调兵,又见那校尉走来,手里捧着女子发间的绒花。
&esp;&esp;“她给你的?”他捏起绒花,放进掌心轻揉。
&esp;&esp;校尉如实答:“沈姑娘要给家人带口信报平安,这是她给的信物。”
&esp;&esp;“可以,着人去办吧。”
&esp;&esp;景延将绒花还回去,一边是死气沉沉的尸坑,一边是已经掩盖了血迹,看着整洁干净的山寨,沈姝云就在那里头。
&esp;&esp;校尉已离开,他心里仍然止不住的想,早知她到了京城,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
&esp;&esp;他与阿姐,定是有缘的。
&esp;&esp;看她着装打扮,仍是闺中女子,可见与那书生并未成好事。
&esp;&esp;男未婚,女未嫁,这一次,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不会再让阿姐离开他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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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姝云枯坐在房中,本以为要等很久,可过去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那校尉就回来了。
&esp;&esp;站在打开的门外告诉她:“人已经带着信物出发了,未免惹人生疑,要等明天早上才会出城回来,烦请沈姑娘等一等,不要心急。”
&esp;&esp;“送出去就好。”她放下心来。
&esp;&esp;想着自己还不知要在这儿待几天,便请校尉带她去山寨各处逛逛,认一认路,免得吃饭都找不到灶房。
&esp;&esp;二人离开这方僻静的角落,外头便是看不到头的攒动人影。
&esp;&esp;军士们一大半在操练,一大半在清扫院舍,每人都有事做,即便见了军中罕见的女子,也只敢偷偷瞅两眼,没人敢上前来,更别说像地痞流氓一样做那些轻薄事。
&esp;&esp;见他们军纪严明,操练得当,与印象中反王的大军简直大相径庭。
&esp;&esp;她好奇问校尉:“你们是为谁效力?”
&esp;&esp;“自然是景将军。”校尉脱口而出,挺起了胸膛,眼中满是自豪。
&esp;&esp;“我不是问他,是问最上头的那个。”
&esp;&esp;校尉想了想,“那应该是侯爷。”
&esp;&esp;怎么是侯爷,为什么说应该?沈姝云很诧异,“我听景延说,在朔州有五万大军,那些人都是听命于侯爷的吗?”
&esp;&esp;“那倒不是……嗯……哦,我知道姑娘问的是什么了。”校尉回过味儿来,流利答,“我们是忠勤王旗下,原先听命于定远侯,可两年前,侯爷突发头风,无法处理军务,渐渐便将权柄交给了景将军。”
&esp;&esp;短短几句话,让沈姝云的头脑混乱起来。
&esp;&esp;忠勤王那般庸才,前世还未起兵就被景延屠了王府,怎的现下成了赢面最大的王爷?简直是无稽之谈。
&esp;&esp;“那平昌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