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将军枕边有个可心人,省得他孤零零的,年纪轻轻就这么大脾气。”
&esp;&esp;“别听她胡说,大将军哪有什么脾气,像他这么好的郎君,我们家求而不得呢。姑娘何时有空来我家坐坐,我家三个女儿久闻将军威名,若能得姑娘一见,牵一牵姻缘线……”
&esp;&esp;“要牵姻缘,也轮不到你家呀,我家郡主也早就想见一见大将军,沈姑娘若能牵线,郡主必将姑娘当亲姐姐敬重。”
&esp;&esp;“姑娘慧眼识珠,要为将军选妻,可不能马虎,不如我给姑娘出出主意?”
&esp;&esp;沈姝云身边围满了人,作为寿星的太后维持着皇族的体面,也把控不了这局。
&esp;&esp;在老嬷嬷的搀扶下,她气愤道:“一群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若哀家的三公主未嫁,五公主未亡,哪轮得到她们攀这好亲事。”
&esp;&esp;嬷嬷在一旁安抚,“娘娘别往心里去,您瞧,任她们再主动,那沈姑娘也只笑,不给准话,可见是瞧不上她们。”
&esp;&esp;“谁能把女儿嫁给景延,就是掌握了全京师的兵马,这样的好事,谁能不眼热。”
&esp;&esp;“老奴倒觉得沈姑娘不是个糊涂人,不如您选个义女充为公主,私下与沈姑娘好好说说,她为了景将军好,也不会拒绝您的。”
&esp;&esp;主仆二人暗地里说小话,沈姝云丝毫没在意,只觉得自己像一片飘进金银堆的树叶,格格不入,与她们无话可说。
&esp;&esp;寿宴整整三个时辰,她被人围着说了两个多时辰的话,直到出宫来,回到府里,都还觉得脑袋嗡嗡的。
&esp;&esp;那些人当景延是个金疙瘩,哪里会知道他的难伺候。
&esp;&esp;若他有了心爱的人,自己反倒轻松。
&esp;&esp;她细想,若做主替他选人定亲事,叫景延得知,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杀得对方家里只剩老弱,再来她面前发疯发狂。
&esp;&esp;他最不喜欢朝臣彼此之间盘根错节,结党营私,用诡计算计他的兵权。
&esp;&esp;沈姝云叹了口气,很快便放弃了替他考虑亲事的打算。
&esp;&esp;当夜,景延又一次推开了房门。
&esp;&esp;介于姐弟与情人的扭曲关系,仍旧在夜晚心照不宣的维持着。
&esp;&esp;他的吻越来越熟练,手脚也越来越不老实,只一个晃神的空,纱衣便被扯到了肩下,湿热的唇吻上来,惊得她心脏一颤又一颤。
&esp;&esp;“不行。”她抓住他的头发,制止他往更隐秘的方向探索,呼吸急促道,“我做不到。”
&esp;&esp;说话间就红了眼眶,眼珠还没掉出来,便被少年吻去,散发着热气的胸膛贴上来,不容拒绝的将她困住,磁性的嗓音带着喜悦的气声。
&esp;&esp;“我听人说,这会很快活。”
&esp;&esp;沈姝云怕得直摇头,“阿延,停下吧,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
&esp;&esp;她眉心轻蹙,压抑地喘着气,委屈的眸子满眼控诉,“我们这样算什么呢?我真的受够了,你总是欺负我,得寸进尺,为什么非得是我呢,有的是人愿意把女儿姊妹嫁给你,你想做那事,何不娶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来逼迫我算什么?”
&esp;&esp;白日里替他交际,夜里还要被羞辱,难道只因她一时心软,就要这样承受如此的不堪?
&esp;&esp;她是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可在她救回他性命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可控了。
&esp;&esp;沈姝云越想越委屈,眼泪止不住的流,弄得景延不知所措,侧躺到一旁,将人圈进怀里,掏出帕子来给她拭泪。
&esp;&esp;好声哄:“阿姐,你别哭。”
&esp;&esp;“我哭你也要管?”沈姝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趁着身上没重压,抬起膝盖朝他腿上狠狠一顶。
&esp;&esp;不痛不痒的反抗让少年笑起来,捉住她的纤纤玉手,放在唇边细细地吻。
&esp;&esp;“可是你一哭,我更了。”
&esp;&esp;沈姝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蔫蔫抬眼,咬紧下唇,一巴掌抽过去,软软打在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声音都慌得颤抖起来。
&esp;&esp;“你无耻!下流!你……你这个疯子。”
&esp;&esp;景延轻笑:还有力气打人,看来不算是伤心透顶。
&esp;&esp;他捏住她下巴,低下脸去与她唇舌间痴缠一番,低低诱哄:“阿姐是大夫,自然知道我病得不轻。你医者仁心,千万不要把我丢给别人……只有你能治好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