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留。
&esp;&esp;“夫人医术高明,能否替我家王妃看看,她近日精神越来越差,眼瞧身子亏空的厉害,吃什么药都不管用。”
&esp;&esp;沈姝云回头看了一眼,“王妃身子并无大碍,我观其面相,是多思忧愁,加之平日吃得多了无法克化,身体才虚乏无力。”
&esp;&esp;她答了话,女使忙追问,“那要如何治愈呢?”
&esp;&esp;“很简单,一日三餐少食,多动多说,少想那些让人忧愁的事,不出一月便好。”
&esp;&esp;闻言,女使不语,王妃哭得更凶。
&esp;&esp;“如何能不想?我苦命的女儿,年纪轻轻便做了寡妇,如今又神志不清,被她父王关在府里弄得半疯半癫的,她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呢。”
&esp;&esp;沈姝云不答,无意去听这家里的惨事,她是看在对方给卖身契给的痛快的份上才给出治疗之法,至于这王妃听不听的进去,就与她无关了。
&esp;&esp;她带着芳琴走出来,一边走着就把卖身契撕的粉碎,走进百花园,将碎片撒进了花泥中,很快就消失不见。
&esp;&esp;芳琴眼看由来的如此容易,激动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esp;&esp;“夫人,您为何待奴婢这样好?”
&esp;&esp;“我也困苦过,知道仰人鼻息的不易。”她一边走着一边转头看她,“你是个好姑娘,不该折在这王府里。”
&esp;&esp;芳琴湿着眼睛与她对视,两人这才放下彼此身份的隔阂,说起这些年的经历。
&esp;&esp;许是她与芳琴相识的早,性子里又都带着点儿不服输的“傲”,说话投机,连对世事无常的感慨都巧到一处去。
&esp;&esp;两人绕着花园逛了好几圈,有个知心人陪着说话,沈姝云郁闷的心情缓解了许多。
&esp;&esp;日头渐渐升高,刚过正午,幽深小径的对面走来一身劲装的少年,芳琴先瞧见了那身影,收敛了笑意。
&esp;&esp;等沈姝云发觉状况不对,身后的脚步声突然一个跨步逼近,从身侧将她搂住。
&esp;&esp;刚入秋,中午还是很热,一身的热气和汗味围过来,沈姝云感觉自己被一只奔跑了千里,毛又厚又湿的狼圈住了,差点没喘上气来。
&esp;&esp;少年恶趣味的去贴她的身体的曲线,嘴唇靠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
&esp;&esp;“阿姐养好精神了?”
&esp;&esp;如此暧昧不清的接触,旁边的芳琴低着头不敢看,难免会听到二人的声音。
&esp;&esp;沈姝云刚想推开,腰上突然抱来一只手臂,像抱孩子一样将她竖着抱上了肩头,一手护在她后腰,一手圈在膝下压紧了裙子。
&esp;&esp;她的视野陡然变高,在景延高度的视角去看与她身量相差不大的芳琴,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又瘦又小,跟只待宰羔羊没什么区别。
&esp;&esp;“放我下来。”当着刚结交回来的朋友的面被“欺辱”,沈姝云羞得脸色通红。
&esp;&esp;她急得敲打他的肩膀,弄得景延玩心大起,不但不放人,还屏退了芳琴。
&esp;&esp;“你先下去,我与夫人单独说会儿话。”
&esp;&esp;“是。”芳琴匆匆离去。
&esp;&esp;百花园里只剩二人,沈姝云脸上的烧红才褪了些,拧着他的耳朵撒气,“什么夫人,在外头说着哄哄别人就罢了,现下在我面前,你也敢说这话?”
&esp;&esp;景延把人往身上抱了抱,叫她的膝盖顶在他腹部,稳稳的把人抱住,即便她上半身动作再大,也掉不下去。
&esp;&esp;两人间难得有如此轻松的氛围,他微笑着仰头面对她一张红扑扑的面颊,暗自滚了滚喉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