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天江菀妍和他们在片场坐了一下午,从制片主任到导演再到小分队的几人,不论男女都很热情,甚至一个下午只象征性拍了几场戏,仿佛迎接大资方般,生怕招待不周,令喻氤感到一丝异样的违和。
&esp;&esp;倒不是她看不上众人殷勤作态,她也是半步入行的人了,从为人处世上说她完全理解,只是依然会对大家的面孔感到有些陌生,也是在那个下午她模糊意识到自己即将进入的行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esp;&esp;那天之后江菀妍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剧组,没人提出异议。
&esp;&esp;起初还好,时间一长不便慢慢显现了出来。
&esp;&esp;腕儿有腕儿的矜持,她本来就是为了秦昼来的,秦昼在的时候,她也愿意给他这些所谓“新人朋友们”一点面子,秦昼一旦上戏离开,剩下的人坐在一块就不尴不尬,几人和她搭话她乐意了就搭理几句,不乐意视而不见也是有的。
&esp;&esp;久而久之,大家摸清了她的性子,不再曲意逢迎,从某一天起,江菀妍就不常来现场了。
&esp;&esp;喻氤一直没觉得这些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直到有一天晚上撞见江菀妍和秦昼的谈话。
&esp;&esp;那天她连续三天都没有戏,抱着放纵一下的
&esp;&esp;心态点了份外卖,下楼拿的时候经过酒店中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esp;&esp;酒店内堂和花坛间不易引人注意的小道上,江菀妍抱臂逼问秦昼:“你是不是对那个小姑娘有点意思?”
&esp;&esp;秦昼“哈”了一声:“你说谁?喻氤?怎么可能?”
&esp;&esp;“你们在片场眉来眼去不是一两次了,你当我眼睛瞎?叫的还那么亲密,怎么不见你对其他人这样?”
&esp;&esp;秦昼失笑,搂着江菀妍的腰靠在墙上,“你想什么呢?她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妹妹,我喜欢什么样的你不知道吗?我喜欢……叫的骚的。”
&esp;&esp;说完这句他又笑着凑近江菀妍耳边说了什么荤话,手也顺着对方腰际的衣摆伸了进去,惹得江菀妍嗔了几句,没一会儿两人就火热地亲在了一块,亲吻的水声、无意识的哼吟在只有晚风吹挂枝稍的角落里显得极明显,阴影中依稀能分辨两人亲密的肢体动作。
&esp;&esp;喻氤竟然觉得有点恶心。
&esp;&esp;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全心全意信任的亲人在一瞬间剥去属于人类的外皮,退化成了粗鲁原始的动物。无论是熟练的、充满性意味的动作,还是调笑的嘴脸,都令十八岁的喻氤感到强烈的不适——她不认识那样的秦昼。
&esp;&esp;可是很快她又开始反思,秦昼对她很好,处处照顾,可她却觉得秦昼恶心,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是一个很坏的人?
&esp;&esp;那晚,馋了很久的外卖她只动了几口,之后像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一样继续过着剧组生活。
&esp;&esp;杀青那天,大家都很煽情,夜里就杀青了的几人硬是撑了一个通宵,在候场棚里等到天亮,就为了给秦昼喷香槟。
&esp;&esp;工作人员们举着物料相机拍着,江菀妍也到了场,秦昼抱着花和每个人拥抱,几个月的相处加上对《夏歌》的舍不得,喻氤忍不住感性地红了眼。
&esp;&esp;秦昼瞄见了,走过来揽住她的肩大声说:“谁把我们老幺惹哭了?站出来让我揍两拳!”
&esp;&esp;现场的人笑得东倒西歪:“那你揍自己吧!”
&esp;&esp;喻氤手里搓着几个纸巾团,擦擦鼻涕,也跟着不好意思的笑,笑到一半想起江菀妍,看过去,对方抱着臂站在人群里,妆发完美,嘴角的微笑也出不了错,但喻氤就是感到对方的不悦,在这样的目光下,她不动声色地挣脱了秦昼的肩膀。
&esp;&esp;过了一会儿,秦昼后知后觉感受到女友的情绪,没再靠近任何一个女性,为了哄她,就连杀青照也把江菀妍叫到中间一起拍,从位置看,仿佛江菀妍才是《夏歌》的女主演,若非这部剧本身就是为了捧秦昼才拍,无关人员站杀青照c位放在哪个剧组都是魔幻到家的事。
&esp;&esp;就这样,《夏歌》的拍摄结束了,在电视剧播出之前她都还是新人,娱界也没有在她身上压多大的注,于是杀青之后她没有安排后续工作,而是回电影学院继续上学,期间除了过生日,也和在北京的几个小伙伴出去看过电影,逛过街,用当时制片人的说法就是好好享受最后的素人生活。
&esp;&esp;第二年夏初,《夏歌》在莓果平台全网独播,站内热度破十万,一跃成为三年内前五热度的大爆剧,也带火了秦昼在内的七位“新人”,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