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离声挣扎,急的连他的名字都喊上了,“卫轻蓝!”
&esp;&esp;“乖,别动。”卫轻蓝声音低而轻,“总要试试。”
&esp;&esp;江离声只能不再挣扎。
&esp;&esp;她清晰的感受到,随着卫轻蓝灵力进入,搅动了她整个灵府,那本是平平静静的灵府,开始剧烈的震动,卷起强大的风暴,这风暴几乎让她也看不清自己灵府内的模样。
&esp;&esp;很快,卫轻蓝的脸变得苍白,整个人不过须臾之间,便出了一身冷汗。
&esp;&esp;江离声睁大眼睛,想让他停手,但这时剧烈震荡的灵府已让她说不出话来,只用眼神惊急地看着他,让他停手。
&esp;&esp;卫轻蓝也知道这样下去好像不行,他不但不能助她,反而还让自己陷入险境。于是,他打算停手,但此时却发现已晚了,他的灵力不再受他掌控。
&esp;&esp;江离声自然也感受到了,急了,这样下去,他怕是会被她吸空灵力,废掉修为,就像是被从琴鼓山救回的那些师叔们一样,她整个人惊恐又惶恐,强迫自己去拿自己灵府的主导权和控制权。
&esp;&esp;情急之下的潜力,她爆发过不止一次,这一次同样,她因为着急,开始在自己的灵府内画阵,一个“止”字阵,她画的艰难。
&esp;&esp;一笔难成。
&esp;&esp;但她不放弃,就如在回水下的祭坛,就如在雷劫之前,她一笔又一笔,几乎咬破了牙关,废了再来,卫师兄是为了她,才会如此,她又怎么能让他出事?
&esp;&esp;终于,在卫轻蓝脸色已白到透明,灵力几乎耗尽时,“止”字最后一笔完成,霎时,在她的灵府内,金光大盛,一个止字,照亮了她整个灵府,风暴骤停,千里沃土显出其面貌。
&esp;&esp;不再是有些湿润的土壤,而是仿佛土壤上覆盖了一层细雨微露新珠,轻轻一层,晶莹剔透,铺散在千里地面的最上方。
&esp;&esp;江离声惊喜地明白了,这些,应该就是灵力,被催动出来的灵力。
&esp;&esp;她试着催动,果然,覆盖在表层的这些露珠,被她顷刻间收集于一处,然后,她试着将这些灵力,顺着二人勾连的灵府,注入卫轻蓝灵府,如第一次在昆仑的医堂时一般,去为他疗伤。
&esp;&esp;果然,他灵府内,因受她牵连,已被搅动的不成样子,但随着她的灵力进入,快速的填充修补他的灵府,他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esp;&esp;卫轻蓝神情也露出惊喜。
&esp;&esp;这时,有人来到这处院落。
&esp;&esp;山膏的声音响起,“凤宗主?”
&esp;&esp;凤司晨看着这处院子,金光从其中一间屋中透出来,他笑了笑,“我感受到这处有灵力波动的厉害,恐防出事,过来看看,看来是我多虑了。”
&esp;&esp;山膏“嗐”了一声,“您来的正好,我主子时不时灵府不稳,估计又是她,上次在云山城云家时救人也一样,人是救了,但救完了人,她灵力彻底没了。这回谁知道呢。”
&esp;&esp;它一副自己都习惯有这么一个废柴主子的表情和语气。
&esp;&esp;凤司晨笑,“这回怕是不见得。”
&esp;&esp;山膏回头瞅了一眼,依旧怀疑,“不见得吗?一会儿她出来就知道了。”
&esp;&esp;“你看起来不担心?”凤司晨问。
&esp;&esp;“她就是个奇葩,若是担心她,我早累死了。”山膏心想,在琴鼓山,它都昏死过去了,飞舟上只剩了她一个,不知她是怎么弄的,竟然破了阵,不止救了卫轻蓝,它也没死。
&esp;&esp;凤司晨莞尔,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既然来了,我便陪你等等看。”
&esp;&esp;山膏点头,也走过去,跟他说话,“凤宗主,你这合欢宗,我以前听我前主人提过,那时他夸合欢宗,说阴阳合和,本就顺应天道,大道归真,合欢宗的和合之术,是极上乘术法,但上万年了,合欢宗怎么没落成这样了啊?”
&esp;&esp;“以前数代弟子,急于求成,急于恢复合欢宗万年前的地位,走了歪路。”凤司晨不怕自我评价,“和合之术,他们没学好,自然害人害己。”
&esp;&esp;山膏懂了,“我看你就不错,眉目清然,但可惜你如今还没与人真正修炼和合之术,所以,才一直没达到大乘境界。”
&esp;&esp;凤司晨点头,“没寻到心仪之人。”
&esp;&esp;山膏催促他,“那快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