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道理他都懂,可白海有什么资格说他?
&esp;&esp;白海不就是想让他离时牧远点,好方便他和时牧增进感情。
&esp;&esp;见李季夏一直不吭声,白海转身进门。
&esp;&esp;屋里,时牧已经醒来。
&esp;&esp;清晨的医院非常安静,他们的对话时牧都听见,见他进门,时牧看来。
&esp;&esp;白海不以为然。
&esp;&esp;时牧还喜欢李季夏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李季夏嘴上说着不喜欢一双眼睛却总往时牧身上看,看着他和时牧亲近更是恨不得冲上来和他打一架。
&esp;&esp;不下狠药两个人根本不会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特别是李季夏。
&esp;&esp;“既然醒了,那就换药吧。”白海上前。
&esp;&esp;烧伤容易感染,时牧本应该去无菌室住几天的,但他们情况太过特殊。
&esp;&esp;无菌室已经没得住,药自然不能再省。
&esp;&esp;时牧两只手烧伤得最为严重,表面坏死的组织已经被清理,纱布包上后不少地方都黏在纱布上,要上药就得把纱布取下来,那无异于再清理一次坏死的组织。
&esp;&esp;量是时牧已经习惯受伤也远比普通人能忍受,还是很快痛得脸色煞白。
&esp;&esp;“你轻点。”李季夏不知何时进门。
&esp;&esp;白海好笑地回头看去,“那要不你来?”
&esp;&esp;李季夏还真有点心动,白海动作太粗鲁,不过到底把话咽了回去,白海是医生。
&esp;&esp;白海看出李季夏的心动,被气笑。
&esp;&esp;他懒得再搭理李季夏,专注于处理伤口。
&esp;&esp;李季夏知道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还是厚着脸皮留下。
&esp;&esp;白海埋头苦干,时牧闭着眼咬紧牙关满头冷汗地靠在床头垫上,只在实在痛得厉害时才轻哼一声。
&esp;&esp;每当那时,李季夏一颗心就会跟着揪紧。
&esp;&esp;半个小时后,药上完,伤口被重新裹上纱布时,时牧身上的衣服已经全被汗浸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