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顾濯那老滑头肯定是借着上洗手间的名义躲酒去了,留自己以一抵百。
&esp;&esp;他穿行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把香槟放回侍应生的盘子里,正准备去洗手间提人,却蓦地被身后的谁撞了一下。
&esp;&esp;那人冷着张脸,分明是极为好看的一张脸,却寒气凛然,像是凌寒而开的白蔷薇。
&esp;&esp;他像是要赶去某处,于是说了声“不好意思,小顾总”就匆匆离开。
&esp;&esp;顾屿桐觉得他眼熟,于是朝着男人来时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池年那张圆滑世故的脸——所以这人是池年的近身助理,林清澄。
&esp;&esp;他也没多想,紧接着就去了洗手间。
&esp;&esp;恩特酒庄顶层依旧弯弯绕绕,结构复杂,多亏上回池端带他逃跑的经验,他很快就看见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正准备过去,忽然被身侧一间包厢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esp;&esp;“啪——”是玻璃杯砸地破碎的声音。
&esp;&esp;好像还有池端的声音。
&esp;&esp;顾屿桐索性贴着门听起了墙角。
&esp;&esp;屋内,池端轻飘飘扫了眼一地玻璃渣:“王老板对池某意见好像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