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esp;&esp;萧约阖眼沉浸在挥发出的香气中，但他明显能感到更为浓烈的香源就在一步之外，让他周身血液翻腾以至于酥痒难耐，他压制着心底的狂躁，轻声哼道：“现在看来，未必是我急着求你吧。你受失眠之苦，觉得我制的香可能会有治疗效果。”

&esp;&esp;薛照眼眸沉了沉。

&esp;&esp;的确，他睡不好已经很久了。

&esp;&esp;那些亲手以酷刑处罚之人出现在梦里，即使血肉模糊肢体不全，薛照也并不会感到恐惧——生前都要向他求饶，化成鬼了，又有什么能耐？他不介意再让他们死得更透些。

&esp;&esp;薛照近来总是梦见小时候，梦见母亲。

&esp;&esp;母亲喂自己吃糖莲子。

&esp;&esp;两岁多时的记忆实在朦胧，总像是隔着一层雾障。他看不清母亲的脸，但总感觉母亲在对自己哭。

&esp;&esp;自从薛桓死后，他又开始梦见薛桓。梦里也不都是死人，还有梁王。但死人不会告诉他答案，活人也不会。梦里两方各执一辞，他不知道什么是真的。

&esp;&esp;近几月来，他能安睡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宜县登芳阁杀了人之后，当夜他睡得意外不错。

&esp;&esp;在拂云寺佛殿上，也是一觉到天明。

&esp;&esp;那两次，萧约都焚了雪中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