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察,发现装盐专用的大麻袋结构特殊,织线尤其紧密,连一粒盐都漏不出来。看颜色,应当还是用桐油或是什么处理过的,即便沾水也不会渗透太深。听季逢升所说,沿岸百姓一无所获,这就相当可疑了。食盐翻覆,就算被水溶解有所损失,但至少会剩下袋子吧?若能捞到袋子,煮一煮也能出一两斤盐。怎么会一无所获呢?
&esp;&esp;薛照从容落座:“覆盐是在夜里,天亮才报给奉安尹,还能捞到什么。当时没有,半个月过去难道会凭空出现?这么多天,一直在御带沟躲着,你倒是会混日子。”
&esp;&esp;季逢升被点破偷懒混事,面上有些尴尬,笑得比哭还难看。
&esp;&esp;彼此心知肚明的事,薛照之所以说开,大概是解释给萧约听。
&esp;&esp;季逢升身上的伤没好,萧约还闻得到敷药的味道,更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臭水沟的腐味。天下千千万万人,各人味道不同,萧约以气味判断好人坏人,从无错误。
&esp;&esp;季逢升好像一点不记仇,对薛照极尽讨好,又是给督主烧暖炉,又是给督主斟茶:“督主您看,二公子那边怎么交代?”
&esp;&esp;薛照一个眼神便让季逢升后退,也不接他捧来的茶,而是用小火钳拨弄暖炉里的火炭:“我凭什么给他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