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好像是的。
&esp;&esp;在薛照面前,萧约时常不自觉地放松警惕,这种倾向简直像是本能。就像萧约能通过灵敏的嗅觉判别他人善恶一样,萧约甚至不用刻意去感知,就能判断环境安全与否。
&esp;&esp;在薛照身边,总是安全的,所以萧约可以安心地放空大脑。
&esp;&esp;薛照继续对萧约讲火灾的真相:“是冯灼放的火。”
&esp;&esp;萧约一惊。
&esp;&esp;紧跟着薛照说出更让他惊讶的话。
&esp;&esp;“荷金酒楼背后的主子是冯燎。”
&esp;&esp;萧约惊讶得瞪圆了眼。
&esp;&esp;薛照盯着萧约唇边两颊的酒窝,以及涂着口脂微张的红唇,喉结滚了滚:“荷金酒楼起先的确只是单纯的饭店,但因菜肴精致待客有面,往来都是达官显贵。是非人惹是非事,有权有势的人聚会,酒过三巡难免要说些恐怕隔墙有耳的话。冯燎渐渐觉察有利可图,于是暗中盘下酒楼,并严格限定各层接待对象,将其打造为密会密谋的最佳选择。他为旁人提供了私密之所,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他拿住了旁人许多把柄,我也早就将他的心思洞若观火。”
&esp;&esp;萧约点头,并不意外薛照能得知详情,毕竟他掌管的缉事厂最不缺灵敏的耳目。只是奇怪薛照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说这些,梁国的两位公子明里暗里争夺世子之位,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其实又与大众无关。
&esp;&esp;无论谁上位,百姓都得过日子。
&esp;&esp;薛照道:“我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在位者,须严防结党营私,一旦成了气候扑杀起来就难了。因此,需要时时警惕,处处警惕,即使亲生骨肉也不可全信。”
&esp;&esp;萧约听得更糊涂,甚至快怀疑薛照是不是喝醉了。这道理没错,但萧约学了能有什么实践的机会?萧约能在什么位?靖宁侯府夫人之位?说出去都成笑话了。
&esp;&esp;薛照话锋一转:“可是,夫妻一体……你可以信我。我永远不会再伤害你。我发过誓的。”
&esp;&esp;“夫妻”二字听得萧约头痛,以至于他没察觉为何薛照用了“再”字。
&esp;&esp;“你为什么要鼓动二公子和四公子翻脸呢?”萧约在薛照的掌心继续写,残留的药膏消磨尽了,少了那层薄薄的滑腻,肌肤直接相触,粗糙而暖热。
&esp;&esp;薛照苦笑:“不是鼓动……再说就是不能见光的事了。反正,不是为了站队某一方。”
&esp;&esp;薛照这么说,反而勾起萧约好奇了。
&esp;&esp;不为站队,还能是什么?
&esp;&esp;薛照名声不好,对他而言,还有什么是不能见光的?
&esp;&esp;薛照迎着萧约探究的目光,想到另一双眼睛,冯燎时常笑着,笑意却总不达眼底。看着荷金酒楼付之一炬,他索性直接撕破了那张笑脸,诘问薛照:“老二不是我的对手!你点拨他来坏我的基业,不过是为了渔翁得利!”
&esp;&esp;薛照冷冷看他,仿佛注视一具死尸。
&esp;&esp;冯燎扯着唇角嘲讽:“指使老二来对付我,不怕剑有双刃伤着自身?”
&esp;&esp;薛照:“我使的是单刃剑。若不见血,绝不回鞘。”
&esp;&esp;冯燎冷笑:“你以为我怕你?薛照,你从前算得稳坐得住,如今也会气急败坏。你想想,等老二那个莽夫回过神来,还会受你的利用?宫里那张脸就是明晃晃的提示!”
&esp;&esp;薛照按剑向前:“在碧波藕榭之中,你就打起了这个主意。冯燎,我告诉过你,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
&esp;&esp;冯燎听他语气阴森有些恐惧,但对权力的渴望和被蒙蔽的愤怒让他撑起气势:“不错,当时我就想到了。二舅舅坚信郡主有奸夫,却无论怎么追查,都不知到底何人。到底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力,一手遮天?后来郡主再嫁薛家,不久之后就生了你,月份算起来实在可疑。再后来,薛家获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父王有意针对,加上父王对你的优待荣宠……答案呼之欲出。”
&esp;&esp;“毕竟无凭无据,我不敢妄下结论,于是千方百计找到一位酷似郡主的农家女子。结果显而易见,我所猜想完全正确。”
&esp;&esp;冯燎脸上笑意前所未有的真诚:“看起来亲如父子,想不到真是父子。从前我总疑惑,就算父王觉得你有用,也不至于偏宠至此,如今终于想通了。算起来,我还该称你一声‘五弟’……”
&esp;&esp;说着,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