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水温，果然这个季节从井里直接打上来的水和冰水没什么差别。

&esp;&esp;在黑暗中，薛照攥住萧约手腕以防他冒冒失失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哑声问：“你做什么？”

&esp;&esp;萧约听着他声音已经隐隐有了伤寒的征兆，可算是占理了，把手挣开：“没听说过药浴用冷水的。要是全病倒了，我一个人伺候不过来三个。你往旁边退一些，我给你加热水，免得烫着你。”

&esp;&esp;薛照感受着萧约肌肤的温热，与之相反，自己周身冰冷。

&esp;&esp;人的血是热的，而畜生一般的孽种就该是冷血的，薛照感到疲乏倦怠，更觉得自身不配：“不必，我没有那么娇气。”

&esp;&esp;握在萧约手腕上的力道一松，萧约敏锐地捕捉到薛照的失意落寞，于是另辟蹊径：“我不算什么，但是你忍心韩姨偌大年纪，疾病才好又被你传染伤寒？还有一两，小狗会得痫症从前我没听说过，但我知道小狗也会伤风咳嗽。”

&esp;&esp;“没有不在意你……”薛照说完沉默了许久，然后响起轻微的水声，薛照挪了位置，后背贴在浴桶另一侧内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