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本就不该活在世上，上天早该杀了我。”薛照言语带着浓重的鼻音，“但为什么早没动手呢？如今我不想认命，不想死在别人手里，又怕脏了你的手。”

&esp;&esp;疾风骤雨都拍打在薛照身上，萧约周身的热烫瞬间冷了下来，竖起周身尖锐的刺猬突然变成了由内到外蓬松柔软的猫。

&esp;&esp;薛照的失控其实也不能算是发疯，萧约想，就算发疯，他也是有情可原。这种事，落在谁头上都是致命的重压。

&esp;&esp;“你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咒你……就是太生气了……这是我第一次……而且你是个男人，我……”

&esp;&esp;萧约难为情地说不下去，便用手背使劲擦拭双唇，但那股锈腥和甜腻并存的香味就是难以散去。

&esp;&esp;薛照属狗的啊？就知道啃人！

&esp;&esp;等等——

&esp;&esp;受伤的是他，好像啃人的是自己。

&esp;&esp;萧约羞愤之下决定将此定性为正当防卫。

&esp;&esp;活该！

&esp;&esp;嘴唇破点皮算什么？该把他舌头咬掉一截！

&esp;&esp;“我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薛照上前，解开萧约双手，揉了揉被捆出红痕的手腕，“疼吗？”

&esp;&esp;萧约一怔：“我又不是面团捏的……还好意思问？捆我的时候没想到会不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