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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5 / 7)

南发展,而他徐子先虽然是华亭人,但也不能就这样撒手了呀,若连他也不管了,北地百姓们可该怎么办呢?

&esp;&esp;越是看买活军的报纸,便对他们治下的景象越是好奇,别的不说,光是水泥房便让人很向往了。徐家这处宅邸,内院可是上下九间房,都住满了家人,不便之处甚多,只可惜徐子先宦囊有限,又多花在了格物之上,想要再置办宅邸,也很难办到……

&esp;&esp;抱着极大的遗憾,他看完了三期《买活周报》,将其慎重折叠起来,又打开了《吏目参考》,这是一份半月刊,因此只有一期。

&esp;&esp;“我们为什么不能用恐惧与迷信来统治国民。”

&esp;&esp;在照例简短直白的刊首语后,头版头条文章依旧是谢六姐撰写,徐子先刚读了标题,眉头便是一挑,又修正了自己心里对买活军的看法:看来,买活军非止奇技淫巧,连政论都颇为成熟,是当真不能以一般的草头王视之。

&esp;&esp;成熟的施政理念对于贯彻统治有多重要,这都是杂念,且先不想,仔细往下看去,又扯上了周报上提到的黄富杀妻案,提到了周报上没说的一些细节,即之后刘十七的死,以及刘十七之死带来的余波,还有吏目因此产生的疑惑,“由此我们的确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即若是将国民陷入了对未知的恐惧中,其便迫不及待地会让渡自己在生存之外的全部权益,换取自身的安全感,而吏目们的工作也会因此变得容易得多。因此,产生这样的疑问是正常的——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能以好心去散播迷信与恐惧,并在实际上改善他们的生活呢?这样似乎于他们并无害,而于我们的工作便是很大的促进。”

&esp;&esp;“同样的问题也出在我们对外扩张的脚步上,实际经验告诉我们,倘若我们在对外交往时首先散布关于我个人的迷信,那么任何举动都会便变得更为简单轻松,从江西道、之江道再到广府道,关于我的种种信仰正在自发的流传……许多吏目免不得会想,如果我们再加把劲,再努力地加以宣扬,或许我们扩张的脚步会不会更快呢?”

&esp;&esp;“这是一个很有代表性和普遍性的问题,我将从历史和科学两个角度向吏目们说明,为何恐惧和迷信永远不能成为统治的主流,甚至应当成为吏目极力避免的两个要素……”

&esp;&esp;“……这……”

&esp;&esp;若说刚才看周报时,徐子先是聚精会神,那他现在简直可说是正襟危坐了,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断从他额际滚落,但他却顾不得擦拭,而是贪婪又紧张地望着眼前的‘帝王心术’——这或许是古往今来第一次有人如此公然地对旗下所有吏目宣讲帝王心术,这和儒道不同,乃是赤裸裸的王道!

&esp;&esp;别想那么多了!他按捺着心跳,抓起茶杯大呷了一口,往下看去。

&esp;&esp;“首先让我们从历史谈起——便从周朝以前的殷商时代开始说起……”

&esp;&esp;殷商!

&esp;&esp;徐子先手里的茶杯落到了地上,他一把揪住胸口的道袍,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来:谢六姐竟知晓商王世系的历史!

&esp;&esp;她怎敢反对宣扬迷信——她竟知晓商代历史,还说她不是真神在世!

&esp;&esp;第119章 徐大人读报(下)

&esp;&esp;三皇又五帝, 夏商而至周,这是金石学中极少人涉及的领域,自然由于《史记》的关系, 凡是读书人均不怀疑在周以前,有这么一些远古的朝代,但此时学界关于周代的金石文章还偶能流传, 却从无人考证夏商历史, 这自然是因为相隔了数千年, 一切遗迹均已灭失不传的关系, 甚而在敏朝回望汉唐,也觉相距遥远,许多历史的细节难以考证,唯有《二十四史》等流传史书之中,可以想见前人的一些风采。

&esp;&esp;但这也带来一个问题, 史书记载的多是政治风云, 但对于前人的生活细节乃至社会风气,敏朝人所知的只有史书上的寥寥数语,便是此时的金石学, 也还是以器物考证为主, 学界对于敏以前的民众生活所知甚少,甚至在本朝立国之处的许多民生往事,如今也已经失传。在敏以前,可以说直到周朝, 于政治得失, 众君子是烂熟于心的, 《史记》毕竟也是四书五经外必读的一本。此外还有更艰深的《左传》、《公羊》等等, 其中的确也提到了不少商周交际时的大事。

&esp;&esp;但除此以外, 周朝以前所有的历史,便都藏在蒙昧之中,人们既不清楚夏商之人是如何生活的,也不清楚他们采用何等政体,只知道一些零散的故事与人名传说。这些传说在民间敷衍出了不少话本小说,如《东周列国志》、《全相武王伐纣平话》等等——前些年又出了一本《封神演义》,将这些民间的传说捏合在一起,虽然也颇为畅销,但在明眼人看来,这都是托辞上古,讲的实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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