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不发烧,治病不要钱,汉人不要,鞑靼人也不要。”那日松说,人们现在是真的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了,不过这事的确不假,看病是不要钱的,开药才要钱,如果有些病不用开药,那就分文不取。“比如说,台吉的儿子特别胖,老是头晕目眩的,那就是高血压,高血压的人,不能吃肥肉,不能喝酒,不能吃咸盐,每天要在城内外快走,要减掉四十斤——上半年他来医院时,大夫是这么说的,你们有谁去了萨拉齐,见过台吉家的大少爷了吗?”
&esp;&esp;“上个月刚见过——他瘦得多了 !几乎认不出来!”有人在人群中喊。
&esp;&esp;那日松就笑了起来,“那看来,他的高血压也好得多啦!”
&esp;&esp;人群一下就哄笑了起来,台吉的儿子似乎是个很好的例子,让他们对买活军的医院建筑起了信任,有人迫不及待地说,“那如果做手术的人发烧了,买活军向他们收多少钱?”
&esp;&esp;“也不收钱,但得给买活军干三年活做报偿。”
&esp;&esp;人们倒不敢认为这是高价——发烧是会死人的!买活军救了他们一命,哪怕终生为买活军卖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干三年活,那是买活军的宽宏大量。他们反而因此更加相信医院的好处了,也觉得这样的做法非常的合理。
&esp;&esp;“他们有治发烧的药吗!”他们非常渴望的问,大概下一步就是问要用多少羊毛换了。
&esp;&esp;“有,特别贵!”那日松说,“但非常见效,一针几乎就立刻能退烧——不是吃的,是用针在屁股上一戳,打进去的。”
&esp;&esp;他笨手笨脚地演示了起来,“我表兄哈尔,你们认识吗?”
&esp;&esp;“那个大黑个子,我们都知道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