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副桌上,立刻有个原本在震惊看戏的汉子精神一振,挺直了腰杆,仔细聆听了起来,在乡绅们目瞪口呆的凝视之中,女使者对这汉子微微一笑,半扭过身子,对着副桌继续吩咐了起来。
&esp;&esp;“第二件事,要发展生产,把贸易重新兴盛起来;第件事,振兴农业,引入高产稻种和农学培育——”
&esp;&esp;第609章 玩个游戏,谁是罪寨(1)
&esp;&esp;嘭、嘭、嘭, 低沉的敲门声,立刻让围龙屋最外侧的一排厢房都惊动了起来,住在这排厢房里的往往都是未婚的年轻汉子,由一二沉稳而擅长拳脚的长辈带领, 起到一点值夜的作用, 有些围龙屋还会安排族人打更上夜,虽然过着朴素的日子, 并不畜养奴仆, 但从这些细枝末节的规矩来看, 这些客户人家, 依然有祖宗千年流传下来的那份大户人家的气象。
&esp;&esp;“谁?!”
&esp;&esp;围龙屋大门上, 一个用来瞭望的小门被打开了,一张脸警惕地出现在了瞭望洞后头,却在见到了熟悉的身形后松了一口气。“七叔?怎么这会儿回来,是路上耽搁了?”
&esp;&esp;“不是,本就是夜里出发的, 还不快开门?”七叔有些没好气, 语气低沉紧迫地说着,他话声里带喘,“快,叫人去喊三哥、四伯他们, 县治里发生了大事!”
&esp;&esp;确实,只看他的行止,便可感觉一二了,虽说良山寨距离龙川县并不远,不过是五六里的山路,但一般来说也没有人乘夜打火把赶路的, 不但费钱而且很不安全。众人都不敢耽搁,一面分人去内院叫人,一面来了几个人,咬着牙把沉甸甸的门栓推动,将沉重的门扉轧轧推开了一丝小缝——还有人去打茶水,而围龙屋内进也有更多屋子里亮起了朦胧的烛光。
&esp;&esp;“七叔回来了,是昂仔出事了吗?”
&esp;&esp;“七叔!”
&esp;&esp;“老七!”
&esp;&esp;连续不断的招呼声,跟着‘七叔’匆匆的脚步一路追问过去,他都并不搭理,只是在一个中年妇人有些惶然的询问‘昂仔’时简单地摇了摇头,直到来到了族长居住的正厅内进,他方才止住了脚步,向着内堂的方向问了一声好,“大伯公还没睡?没什么大事,我和三哥他们商议就行了,您先睡吧!”
&esp;&esp;但是,内堂的灯火却始终没有熄灭,过了一会,一个七旬多的老者还是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地从里屋走了出来,“老七啊,走夜路辛苦了,不着急,慢慢说,我就是听听,呵呵……”
&esp;&esp;人虽然老了,但心却还始终牵挂着儿孙们,谢七心中微叹,也不勉强,只是和陆续披衣过来的族长谢三、谢四太伯等人打了个招呼,坐下便说道,“今日买活军的使者去了龙川县——前些日子,我们常听到的旱地雷,原来是他们在收拾罗安寨那批寨子,为的就是清缴所谓的真老母教!”
&esp;&esp;当下,便把女使者在接风宴上的一番话如数道出,他的记忆力很好,几乎都把话给还原了,不过其中有很多信息是谢三等人不太清楚的,因此不得不多次打断,发祥出去讲述买地在南洋的战功,以及这些消息是否可信。
&esp;&esp;“南洋的事情,不会是假的,真的屠城了,还垒了京观——我就坐在洪县丞附近,洪县丞说他还收藏有当时的报纸,席散后我去讨来看了一下——上头还有版画纪念!”
&esp;&esp;正是因为洪县丞收藏了报纸,谢七才清楚地肯定,买活军的武力绝非他们所能抗衡,他喝了口白水润了润喉咙,有些焦躁地道,“……那使者也是对我们和盘托出,罗安寨那一片,包括敬州那里现在都肯定是有真老母教在的,我们这些寨子,就在附近,怎么可能没人信?就算真没有,那也得交出一两个来。我们几次求问了,她说了实话——至少要两个,如果能查出三个,估计就一定是可以过关的了。”
&esp;&esp;屋内的气氛,一下就变得凝重了起来,谢三一边听一边在装烟管,这会儿终于慢悠悠地把火引子塞入烟斗里了,就因为这句话,他手一晃差点没烧着自己,“三个!”
&esp;&esp;“是,但是哪三个现在还不好说。”谢七着急地讲,“我们寨子还好就在城边,我想必须得回来一趟,早一天知道那都是好的,席散后,我让昂仔继续混在学生堆里打探消息,自己掏了几个钱,开了城门便过来了!”
&esp;&esp;龙川县因为一面临水,城门完全只是个摆设,只是起到隔绝陆路的作用而已。但只要有一艘船随时都可靠岸,因此城门的把守也很不严密,有时候在晚上都不完全关严实,花几个钱就可以出城。谢四太伯沉声道,“老七你干得好!哪怕只是早一刻知道,都有早一刻知道的好处。”
&esp;&esp;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