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耳光,继续说到,“还是冲着最卑微,最不会反抗也的确最愚笨最拖后腿的百姓去呢?”
&esp;&esp;徐明月无法回答了,她张着嘴,茫然地站了好一会儿,或许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德伊本、德依娜的视野,体会到了他们内心深处的痛苦,而不是以‘阶级性、局限性’这些冰冷的词汇来评判他们。过了一会,她又疑惑地把眼神转向了谢黑檀——
&esp;&esp;“我——我是苦出身啊,船长,我对痛苦的忍耐,比他们要强多了。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esp;&esp;谢黑檀心领神会地答道,他甚至还笑了笑,“对我来说,痛苦就只是痛苦,与其为了回避痛苦而不自觉地改变,倒不如接纳痛苦、容忍痛苦,直面痛苦,并且找到方法彻底地解决痛苦。”
&esp;&esp;“——这么说,你对于如今东非的困境,已经想到办法解决了?”
&esp;&esp;徐明月立刻捕捉到了他话中隐藏的含义,惊喜地问——她有点柳暗花明的感觉,本来以为,吉非号的冒险,起到的作用没有自己预计得大,可倘若谢黑檀有什么计划是需要吉非号来配合的话,那么,她这一趟又不算是白跑了。
&esp;&esp;“是有点儿想法,还要请船长斧正。”
&esp;&esp;谢黑檀也不隐瞒——主要是他和徐明月实在没有丝毫竞争,反而正该紧密联手,完全没有故弄玄虚、言语试探的必要。他在沙滩上盘腿坐下,拿起一根树枝,在沙地上写写画画,当下便有条有理地说出了一番话来。
&esp;&esp;第1206章 四方伸手
&esp;&esp;“知识教——当然了,所有异域吏目几乎全都在强调知识教,或者说,在主动地渴求知识教主力扩张到他们那个方向。ot;
&esp;&esp;谢双瑶微微闭着眼,一边按摩太阳穴,一边不太走心地打趣,“也是,条件越差,手段也就越单一,生产力不能飞跃的话,能对抗宗教的,只有另一个宗教,这是没什么好说的。就非洲这个情况,宗教恐怕还不那么好使,如果单单是宗教就能奏效,那反而简单了。ot;
&esp;&esp;“是,简报里也提了一句,说这是个补充,但不是全部。”
&esp;&esp;谢芳注视着报告上那寥寥的简略关键词,也有按按头的冲动,她硬着头皮,绞尽脑汁地在关键字中寻找着内在的逻辑联系,又说,“此外,还有移民,对,提到了移民—谢黑檀可能想要北官移民,这些移民在黄金地、袋鼠地或许是麻烦,但对他们来说倒是很合用。ot;
&esp;&esp;她在报告中的‘北’字下面划了一条横线,并且和移民中间连了起来,表示自己已经把这个关键字解读出来,汇报上去了,这样,只要一眼扫过整个纸面,就可以知道还有什么信息是没有转达的。“嗯,还有就是……”
&esp;&esp;“关键字是什么?”老大有点失去耐心了。
&esp;&esp;“牵制。”谢芳朗读出下一个关键词,她有点愕然,一时间不知道是把北和移民联系在一起,还是把北和牵制联系在一起,“这意思,是希望从非洲北面来牵制欧罗巴吗?这样的话,呃——”
&esp;&esp;这样的话,北官移民这解读可能就出错了,谢芳有点抓瞎:没办法,简报刚送来,老大就叫她来解读了,事前来不及预习。而且,非洲和总台直接通话,质量很低,也容易受到天气条件影响,一般要经过大食港中转。
&esp;&esp;这和有线电报不同,有线电报是可以发简报的,但无线电台之间的联系,只能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比如‘某时某地有台风,目测多少级,浪什么方向′等等,在海事上这也足够了。对于这种比较复杂的对话,一旦经过中转,信息丢失就成为必然。
&esp;&esp;如果是香美城这样的距离,在较复杂的气候中,进行通话的话,整句话只能通过关键字来转达,就很常见了。因为香美城的事情再紧急,也很难占据额外的通讯时间,总台的频道有限,每个人都要在时限内说完,就只能简洁再简洁了。
&esp;&esp;“没事,移民什么的,从准备到上路,怎么也得小半年,到时候,文书报告应该都发回来了。”
&esp;&esp;用电台来传递简讯,详情从慢上数月甚至是半年的文字报告走,这已经逐渐成为了买活军司空见惯的常态,谢双瑶随口安抚了谢芳几句,抓过她手里的报告扫了一眼,“应该是北官移民也要,北面牵制也想要——ot;
&esp;&esp;“他说的北,不是大食港和奥斯曼帝国,应该是更北那边的势力——黄贝勒带领的那支建州军,呵,难为了,徐明月估计都忘到九霄云外了,谢黑檀居然还记得,这个人视野不错,也有远虑,估计,早就把那边当成一个潜在的助力了。”
&esp;&esp;“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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