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终于。

&esp;&esp;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接近零点，城市中的烟花声也渐渐响起。

&esp;&esp;当倒计时的钟声响起，烟花在窗外绚烂绽放，五彩的光芒倒映进她的眼中。

&esp;&esp;程星以立刻举起手中的果汁：“新年快乐。”

&esp;&esp;那边，韩数看到她的举动，似乎明白她的意图，嘴角微扬，也举起手中的果汁，隔着屏幕跟她碰杯：“新年快乐。”

&esp;&esp;他微微仰头看向天空，在远方，烟花升腾而起，绚丽的色彩照亮了整个夜空。

&esp;&esp;风吹来，这深冬的寒冷也仿佛被这瞬间的温暖所驱散。

&esp;&esp;程星以刚要跟他说晚安，就在这时，企鹅突然跳出一条提醒。

&esp;&esp;[你的好友今天生日，请给ta送上祝福吧！]

&esp;&esp;她一怔。

&esp;&esp;“对了，学长。”程星以叫了他一声。

&esp;&esp;“嗯？”韩数缓缓收回视线，看向屏幕。

&esp;&esp;“还有，”程星以顿了顿，轻声说，“生日快乐。”

&esp;&esp;韩数愣住，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难以言明：“谢谢。”

&esp;&esp;“新的一年，希望你一切都好。”他又说，清冷的面庞在烟花的映照下好像多了几分柔和。

&esp;&esp;程星以轻轻 “嗯” 了一声，开心地笑起来：“你也是。”

&esp;&esp;

&esp;&esp;新年第一天，程星以是被爆竹声吵醒的。

&esp;&esp;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她迷迷糊糊地动了一下，感觉手中似乎抓着什么东西。

&esp;&esp;她彻底清醒过来后，才发现是手机。

&esp;&esp;她昨天竟然就这样抓着手机睡着了。

&esp;&esp;程星以解开锁屏，发现界面还停留在与韩数的通话记录上。

&esp;&esp;最后的记录显示——

&esp;&esp;通话时长：1：02：58。

&esp;&esp;她愣住，有些怔然地看着这个数字。

&esp;&esp;她昨晚，在跨年结束之后，居然还和韩数聊了这么久吗？

&esp;&esp;她只依稀记得，和韩数聊到后面，她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直接睡了过去。

&esp;&esp;窗外噼里啪啦的声音接连不断。

&esp;&esp;市区里虽然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总是禁不住会有人偷偷放。

&esp;&esp;程星以在爆竹声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点开输入框，打字：“学长，我昨晚……”

&esp;&esp;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esp;&esp;可刚打了几个字，她又犹豫了，纠结片刻后，最终删掉了这句话。

&esp;&esp;

&esp;&esp;大年初三，程父已经复工。

&esp;&esp;程星以的父亲是航天研究所的工程师，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平时工作很忙，一家人也是聚少离多。

&esp;&esp;程星以在新年里也没有松懈，除了预习的内容，还开始看韩数给她推荐的 paper。

&esp;&esp;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她就去问韩数。

&esp;&esp;韩数回得也很及时，偶尔还会给她提出一些问题和建议。

&esp;&esp;晚上，程星以登录视频会议，和团队成员讨论项目最近遇到的瓶颈问题。

&esp;&esp;其中有一位叫杨明高的男生提出的观点十分尖锐：“有个问题，我不是很理解。”

&esp;&esp;“目前我们这个设计方向真的是对的吗？”他说，“就拿我们最近遇到的数据传输问题来说，明明现有的技术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也很成熟，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沿用，非要自己另辟蹊径呢？我觉得这有点多此一举。”

&esp;&esp;程星以坐直了些，解释说：“现有的技术确实能解决一部分问题，但那只是暂时的。”

&esp;&esp;“如果一直依赖现有的技术，那么我们永远无法真正实现自主创新。而且，现有的技术也并非完美无缺，它可能存在着一些未知的隐患。直接照搬，也不一定符合我们的需求。”

&esp;&esp;杨明高却不太认可，继续质疑道：“可是创新的风险太大了，我们可能会浪费大量的时间和资源，最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