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确的,正确的事情应该要获得所有人的认可和支持。
但今晚,软弱侵蚀了brian的信仰,鼻尖贴着林苟侧颈跳动的血管,拱了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从林苟身上跳下来,下巴还枕着别人。
林苟觉得奇怪又好笑,brian嘴巴刻薄,眼神轻蔑,在社交距离的范围里,永远选择最大值。
可他在某些时候一言不发的,突破他人的接受距离。
brian的鼻尖总是冷,他贴着林苟取暖,“好了,你说吧。你的同学说了我什么?”
林苟不知道brian是真的好奇还是想戏弄自己,谨慎地拒绝。
brian直起身子,抓着他几根手指,指尖冰冷。
林苟不自禁收拢掌心,包裹着,皱起眉问:“你什么时候善良到能接纳别人的意见了?”
这是对他的污蔑!
brian一向谦逊,又很想知道林苟对婚后生活的评价,决定在今夜恩赐这个中国人。
“我想你听说。”
brian凑近林苟耳畔,贴着他的胯骨,轻声笑了:“那些人骂我的话,是否也是你的心里话?”
brian的手腕往下划了一档,接着说:“一个被庄园的主人允许的,骂我的机会。”他垂下眼睫,睫毛颤了颤:“想不想要?”
林苟没有应声,握着brian的胯骨,指尖的力道仅在进退之间游移。
他在想自己一整晚对brian过于耐心的原因。
诚然,他被brian那滴鳄鱼的眼泪吓到。但眼前闪过brian只身躺在宽敞的浴室地上,空荡的二楼,寂静的主楼,如果命运偏转了时针,自己没有闯进来,他会躺多久。
这种想法极其令他不安,一颗心紊乱的突突跳。他比brian高了一点,此刻看着brian犹如从天而降,踏云而来的金发天使。
也想起在东翼亲手给他梳头发,第一次面对镜头,是brian劈开他的胆怯,带他往前走说let&039;sstart。
林苟深深凝视着brian,他清楚地知道,天使的情感不是人类认知中温热的溪流,每一次“松动”不过是对世间法则的打了次哈欠。
林苟轻轻叹息一声:“他们骂得很普通,还没有你对修利说的话难听。”
brian:“我可没有。”
环抱着林苟的手从后腰衣摆钻入裤腰。林苟后腰一麻,下意识顶开brian。
brian视线下移,好奇地问:“我一直想问你,你那里怎么这么硬?”
作为一个尚未完全发育的绅士,不应该对别人的szq如此好奇,但他手握林苟的合约,有权利研究林苟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伸出去的手在半空被截停,林苟粗鲁地拽着brian,给他披上外袍。
林苟:“你为什么对修利说话那么刻薄?”
brian被他伺候着穿衣服,仰着下巴又恢复了主人的气势,“有吗?我从小就是这么说话。”想到什么,又说:“那是你没有见过莱昂妮姨妈,她几年前来庄园度夏,第一晚就把修利弄哭了。”
林苟:你们布雷奇对这种事很骄傲吗?
“算我白问,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好好讲话。这么想,万幸我奶奶没有来庄园生活”
brian眼里的光暗了一瞬,他视线跟着林苟,问:“你说!怎么才算好好讲话。”
林苟:“设身处地为他人考虑,比如今天修利想要请假去城镇”
brian打了个哈欠,他搂住林苟的腰,把自己全靠在对方身上,眯起眼睛,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林苟:“再比如,你总说别人愚蠢,可能只因为你比别人有更多便利的资源”
林苟试图教导brian一些中国小孩的优良品德,他板着脸严肃地看着brian又变得翠绿的绿眼睛。
一本正经地问:“听懂了吗?”
brian的目光移到林苟一张一合的嘴唇上,嗯了一声,然后含住。
口齿不清,拉着林苟的手往自己屁股上放,说:“你还没检查我的屁股呢。”
顾忌着布雷奇先生的面子,林苟不难猜到brian肯定在浴室摔了一跤,但现在看来,对方胡搅蛮缠的要将屁股痛算到那晚去小山坡。
不管怎么算,林苟都不会心疼,于是在brian提出今晚要去他房间睡的要求,林苟断然拒绝。对付brian这种人,一旦心软撕开规矩的口子,今后他会用屁股痛这件事要挟,得寸进尺无数次。

